的,当然也不许住在内宫,帝师有一处专门住的地方,介于御书房和皇帝寝宫之间的一座院落。
这里既接触不了前朝外臣,又与内宫嫔妃碰不到面儿,还能有效的监督皇帝。
是个非常不错的住处。
吉顺见徐瑾越走远了,连忙转身进了御书房,作为皇帝的贴身内侍,除了皇帝和帝师单独相处的时候,否则他都要随时伺候的。
进了内室,吉顺就看见皇帝陛下,正站在书后,虽然被挡着他看不大清,但是估摸着袍子还是没有撩下来的。
“陛下,可要喝些茶水。”吉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伺候祁策也有不少个年头,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的这位陛下,最要紧的就是面子,除了在徐先生面前,再怎么难过都会忍耐。
“不必。”祁策听见吉顺说话,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站直身体。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难堪,即便是已经服侍他多年的近侍。
吉顺立刻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站在角落里,就当自己不存在。
做内侍的,就要有这个眼色,尤其是做到吉顺这个地步的。
整整一个下午,站的祁策脚都要站麻了,才把这些剳子勉勉强强看完。
这还是经过了内阁筛选过的,需要明确他做主的国家大事。
否则,就算累死他,他一个人也处理不完整个国家的事情。
看完了剳子,心知道自己是没有晚饭吃了的祁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就准备回寝殿。
他今天这个状态是不能临幸后宫了,本来今天是徐瑾越给他规定的临幸后宫的日子。
“吉顺,回寝殿,顺便请先生过来,朕要提前听晚训。”祁策跺了跺脚,招呼着吉顺。
“是,臣马上就吩咐下去。”吉顺连忙出了御书房,先是打点了祁策的御驾,然后又派了自己的徒弟亲自去请徐瑾越。
每代帝师在宫里的地位都超然,吉顺自然是不敢得罪,一万个小心。
要不是他离不了皇帝身边,怕是要亲自去请,就怕怠慢了徐瑾越。
“陛下,要换个什么样式的寝衣?”吉顺恭敬的问着正小心翼翼坐在床榻上的祁策。
“方便一些的就是了。”祁策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挑剔的。
他自小就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再差的能差到哪去儿呢。
得了令的吉顺,快速的吩咐着内侍找了一套寝衣之后,亲自给祁策换上。
刚刚换好,徐瑾越就到了。
此时的徐瑾越外面裹着一件披风,内里穿着白色的寝衣就走了进来。
他正在沐浴,本来晚训时间至少还有半个时辰,但祁策提前了,他也不能慢条斯理的再换衣服,只能这样面君了。
“臣徐瑾越,见过陛下。”徐瑾越躬身问好。
虽然他是帝师,但是面君礼仪还是不可缺少的。
“先生不必多礼。”祁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上,接受着徐瑾越拜见。
“吉顺,你下去吧。”祁策立刻就挥退了随侍的内侍。
吉顺微微一躬身,就带着所有的内侍出了殿门,只留下祁策和徐瑾越在殿内。
他已经习惯了,祁策每天要按照规矩,接受早晚各训半个时辰,有的时候会讲典,有时候讲古,也可能有些别的内容,这种教育是很私密的,自然不是吉顺这些家奴可以旁听的。
甚至,有时候皇帝不受教,帝师要打板子也是常见之举,吉顺就更不能留在皇帝是身边了。
看皇帝出丑,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了不是。
祁策亲眼见内侍一个不剩的出去之后,立刻就站起来了,走到徐瑾越的身边。
“先生还生朕的气吗?”祁策小心的拉了拉徐瑾越的寝衣袖子。
“陛下不是要听晚训吗?”徐瑾越一挑眉问道。
祁策好像泄了一口气,面上有点苦涩。
“先生生气就罚朕好不好。”祁策的姿态很低,态度很好。
他了解徐瑾越,正如徐瑾越了解他一样。
见徐瑾越没说话,祁策的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拉起徐瑾越的手就往龙床上走去。
两个人都上了龙床,面对面的坐着。
“先生。”祁策改坐为跪。
“朕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先生原谅朕好不好?”祁策再次开口说道。
他与徐瑾越几乎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自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情分,所以他很怕徐瑾越生气。
徐瑾越与历代帝师不一样,历代帝师按照习惯,都是比皇帝大上十五岁左右,这样才能教导皇帝。
但是到了这一届的帝师,出了一点儿岔子,原先给祁策准备的那位,突然急病,三个时辰就去了。
没法子了,挑挑拣拣这才寻的徐瑾越做帝师,他比历代先辈都苦的多,他和祁策同龄,几乎是被催着快速长大的,吃的苦自然是更多的。
这也就导致他的性格并不如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