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瘦瘦的脚精致小巧，指甲连着脚趾尖那一块都是粉红，像一颗颗小粉宝石嵌在白皙的脚趾上，分外可爱。

脚心幼嫩，像从未下过地的小宝宝的脚，脚背上没有一点突起的青筋，只有左脚脚踝纤细的骨上横着一条细细的血管。

每次顾漫都捧着这双矜贵的玉足爱不释手，轻轻啃噬着脚踝上那根微微浮起的血管。

在这过程中，她的表情是骇人的偏执与占有，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林书钰裹得密不透风。

新的变化是顾漫将林书钰从画室抱出来的那一刻起，林书钰发现长长的走廊铺上了密实的卡其色地毯，推开主卧，地上原先铺就的木板被更加柔软的地毯覆盖。

顾漫将林书钰放到床上，单膝跪下双手捧着她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拇指轻蹭着她的脚背，笑着解释到。

“怕你受伤，铺了地毯我会安心些。”

林书钰看着顾漫，只觉得荒谬，她勾了唇冷笑。

“你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没长脚的性爱玩具？哪有下地的机会？何苦浪费这些钱？”

没有丝毫世俗欲望的双眸扫了一眼铺了满地的羊毛地毯，那双向来清冷疏离的眸子罕见地龟裂了，在那一条条细小的缝隙里，藏满了嘲讽。

卑劣虚伪的小人！

看着林书钰白皙的脸庞，这句话在意识中一闪而过，出现的时间不足0.1秒，但顾漫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惊愕，悲怆，在顾漫眼里闪过。

林书钰看到她眼里的受伤，没因为自己的话伤到对方而愧疚，只觉得出了一口氤氲已久的恶气终于在这一刻消散了。

她将脚从顾漫手心里抽出来，准备上床，倚在床头继续看已经看了一半的《Nature》。

顾漫却抱住了她正往上抬的小腿，将下巴抵在她膝盖上一点的位置。

林书钰低头去看，那个纠缠了她14年的女人，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肆意张扬又狂妄的顾漫竟会露出这副表情。

支离破碎，仿佛她轻轻一点，顾漫整个人就要碎掉了，哗啦啦落在地上，再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顾漫。

顾漫瞳孔微微震颤，混乱地折射着光线，菱形薄唇也颤抖着。

林书钰看她嘴唇蠕动着，好几次以为她要开口说话，却没有听见意料中的声音。

就在林书钰以为顾漫不会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听见顾漫语无伦次的声音响起。

“你，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是我的性爱玩具？我怎么会把你当作玩具呢？”

“我，我...”

顾漫急于解释，捧着林书钰双足的手热烘烘地收紧。

林书钰却连看都懒得看顾漫一眼，只是在顾漫说出下面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发紧，想也没想地用脚踹向顾漫的肩膀，将她踹倒在地上。

那句话是：“你是我的缪斯，我的心肝，我的爱人，我的女神。”

顾漫的这句话让林书钰记忆中阴暗潮湿的部分被唤醒了......

“一个珠宝设计师朋友送了我一份礼物，我猜你会喜欢的。”

长臂松松圈着林书钰的腰，风尘仆仆的顾漫脸上笑意盈盈地说到，微微上扬的眉梢透露出她由衷的欣悦，驱赶了繁冗的工作疲惫。

别人送给她的礼物，怎么又扯到让林书钰身上了？

胶在全英文学术期刊光滑页面上的目光终于移到顾漫脸上，林书钰抿紧了唇，眉头稍稍颦蹙着。

“呵。”

顾漫咧出一口森白整齐的牙，伸手，动作轻柔地讲林书钰垂下的一缕发夹到耳后。

做完这个动作后手却没拿开，而是以指作梳来回梳着光滑如缎的发。

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含着神秘，她将手里外观低调但依旧掩饰不住奢华的四四方方的绒布盒子塞到林书钰的手心里，修长骨干的食指在上面敲了敲，尖尖唇角勾着一点笑意。

“打开看看？”

林书钰抑制住想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出去的冲动，十分不情愿地按照顾漫的指示将盒子打开。

目光接触到里面摆放的物品的时候，林书钰的瞳孔瞬间瑟缩，皮肤绷紧。

她手一抖，回过神来时，盒子已经掉在地上了。

“哎呀，我的宝贝激动得抓不稳一个小盒子了呢。”

顾漫弯腰，将小盒子捡了起来，手指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璀璨的蓝晶石，侧着脸，朝她一点点展露出一个淬着毒的笑来。

林书钰的手指神经质地抖着，收拢又松开，指尖冒出的冷汗弄得掌心黏糊糊的。

林书钰眼睁睁看着顾漫修长有力的手指挑起连接两颗蓝晶石的细细银链，手指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书页被蹭的皱皱的，甚至横着一条五六厘米的裂口。

“第一眼看到这组蓝晶石的时候，脑海中就喷涌出了灵感，你带上一定美极了，我的蓝色妖姬。”

顾漫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