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只是一瞬,但持续的钝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林书钰她遭受了怎样匪夷所思的凌虐,胸前的那一点火辣辣的,像是被炭火持续地炙烤着。
每一根神经都在反复经受着折磨,熬煮,永无止境。
在这种持续的疼痛中,林书钰甚至会产生瞬间的恍惚,就是面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虚幻,是不真实存在。
但意识会被疼痛立刻拉回,回到这个血淋淋的现实世界。
像阳光下的升起的泡泡,不一会儿,便整个地破碎掉了,星星点点,带着梦幻的残忍。
胸前扣上了樱粉色的钻,晶莹剔透,缀在牛乳般白皙的胴体上,漂亮极了。
一想到在林书钰这样私密的部位上永远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个位置离心脏也是那么的近,就让顾漫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离林书钰那颗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内心就近了几分。
但一切终究是妄想。
她们纠缠了十多年,或者说,只是顾漫单方面纠缠了林书钰十四年。
最后,顾漫在最不该疯狂的三十一岁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
囚禁。
其实事实早就已经浮现,只是顾漫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那就是不管是14年,还是24年,甚至是34年,林书钰都不会爱上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
林书钰会爱上一个强奸犯?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
即使顾漫为她年少时的恶劣行为买了近十年的单,但林书钰会正眼看她哪怕一眼吗?
不会,林书钰只希望自己的生命中从不曾出现过一个名叫顾漫的人,哪怕顾漫死在林书钰面前,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于林书钰而言,顾漫的生命同一只蚊子、蟑螂无异,除之而后快。
骗自己已经骗得太久了,但要顾漫放手,彻底消失在林书钰的生活中,放任她在摸索中学会爱上别人?
扪心自问,顾漫做不到。
在这漫长的十四年光阴里,林书钰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半,放掉林书钰相当于将她的身体砍掉一半。
如果最终只能以这样的形式在一起,那就这样吧。
血珠在粉钻下摇摇欲坠,好似馥郁芬芳,颜色浓郁的红酒,很是诱人。
毫不犹豫地,顾漫俯身,舌尖舔去血珠的同时,拨弄了红樱上的粉钻。
身下的美人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浮着一层薄薄湿汗的胴体波光粼粼的,肌肉纹理绷紧,身体绷出漂亮的线条。
浓郁的血腥气味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来,顾漫体验到一种变态的精神高潮。
身下这个她爱了十来年的女人,即使她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成熟的魅力女性,但在顾漫眼里,林书钰永远是那个眉目清冷的少女。就连顾漫自己也时常为自己对林书钰跨越十年光阴却依旧没有丝毫减退的爱意感到惊叹。
林书钰的一切反应都是因自己而起,乳首渗出的血珠,肌肤渗出的薄汗,脸上透着痛苦的难耐表情,就连眼睫的扇动,目光的闪动,都是因为她。
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到了极致的事情?
够了,足够了,这样是最好的状态。
顾漫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悲哀,但又迅速被新的偏执取代。
她意识到自己的病态,但只能任由自己的疯狂肆意生长,藤曼一般,将两人紧紧包裹、缠绕,直到窒息。
下唇沾了血,唇角勾出魇足的,偏执的,疯狂的笑。
她的头发,从肆意张扬的红发变成了深沉内敛的黑发,在三十出头的年纪,黑发更适合她,更能凸显她五官的凌厉与深刻。
顾漫像是雨林中的沼泽,无声无息中将一切靠近的物体吞没,污秽的,脏乱的,全化成那一双阴翳眼眸的养料,滋养着一头凶猛的怪物。
林书钰看着这样的顾漫,瞳孔瑟缩着,抿着嘴唇,呼吸急促,她由衷地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该是彻底疯了。
看到林书钰眼中的惊恐的瑟缩,顾漫笑了,下唇那处从林书钰乳首沾来的血迹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好似刚啃噬完一具鲜活的躯干,凝着惊悚至极的气息。
纠缠,破坏,毁灭。
像一朵摇摇欲坠的大丽花在恶狱之火下纵情燃烧,燃烧的最灿烂,最惊艳的时候,也就是它透着最浓厚的死亡气息的时刻。
“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像正常的情侣那样在一起,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恶魔在低语,而手脚被缚的林书钰也就是被恶魔侵虐的对象了,挣不开,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魔侵上身。
林书钰嘴唇颤抖,怔怔地看着笑着的顾漫,大脑一片空白,停止思考,只是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尾滑落,泅湿枕巾。
“放过我...放过我......”
上下唇瓣轻轻触碰,又分开,没有声音发出来,但足够熟悉林书钰的顾漫却能够轻易从中读取到林书钰想要表达的信息。
林书钰苍白失神的模样像一团棉花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