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钰的手还不能沾水，顾漫便给林书钰的两只手掌裹了一圈又一圈的保鲜膜，取下莲蓬头，往她身上小心而细致地淋水，怕水溅到她手上。

浴室的光线是恰到好处的柔和，往光裸的胴体上蒙上一层朦胧的薄纱，油画般的质感，细腻而丰富。

水流从林书钰脖子处往下流的时候最美。

清透的水柱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小水洼，随着”哗哗”的水声，更多的是滑过浑圆饱满的乳房，流向紧致平坦的小腹。

没入双腿间隐秘的部位，沿着大腿根，舔舐完整条匀称修长的美腿后，重重砸向珍珠白色的瓷砖地板。

水停，顾漫眼里的恍惚也于顷刻间消散，她将莲蓬头插回原位，挤了沐浴乳，用沐浴球打出细腻丰沛的泡沫，往林书钰脖子上蹭。

林书钰微微偏了偏头，沐浴球蹭在了她下巴上，留下白色的泡沫。

顾漫看着那点泡沫，突然来了兴致，指尖沾了沐浴球上的泡沐，点在她鼻尖、脸颊。

给林书钰洗澡前顾漫将林书钰一头绸缎一般光滑的长发挽了起来，用鲨鱼夹固定，这样弄头发避免不了一些细碎的头发落在额边、鬓角、后颈。

头发挽上去露出整张精致的小脸，轮廓如同秀美山峦一般流畅，整合起来的五官不管怎么看都带着清冷的意味。

但散落的细碎头发和脸上沾着的泡沫，很好地冲淡了她清冷疏离的气质。

林书钰有些不满地抿着唇，原本不明显的颊肉倒显得有些丰盈了，低垂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在下眼睑处落下重重的阴影，鼻头圆圆的。

有一种纯幼的性感。

顾漫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在林书钰身上抹上更多的泡沫，然后她将沐浴球放到一边，用双手代替沐浴球在林书钰身上游走着。

洗着洗着，也就变了味道。

林书钰在察觉到那双手掌的温度越来越高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滑溜溜的身体轻易从顾漫手下逃脱。

她保持着镇定的神态，声音是清润中透着冷意。

“我自己洗吧，冲掉泡沫就差不多了，也碰不着什么水。”

“怕什么，我会把你吃了不成？”

“吃”这个字的音格外重一些，像是在唇齿间滚了一圈，不依不饶的。

林书钰撩起薄薄的眼皮，对上顾漫满含戏谑的双眸，心脏跳得飞快。

她眼里的镇定依旧不变，冰雪般清明地看着顾漫，只是嘴唇抿得更紧了。

顾漫没有拆穿，只是抬起了林书钰的手臂，给她清洗泡沫。

林书钰则低垂了眼睑，视线落在白色瓷砖地板上，水和着泡沫流向排水口。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能缓解一定程度的疲劳，沐浴乳清新的花香在浴室里飘散开来，凝在水雾里，淡淡的，好闻的，呼吸间全是潮湿的清香，安抚着林书钰紧绷的脑神经。

“哗哗哗——哗哗哗”

视线落在磨砂玻璃门上，上边凝了一层细小的水珠，愈发朦朦胧看不真切。

柔黑色的瞳孔稍稍扩散着，在单调机械的水声中，林书钰放空大脑，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水声突然停下的时候，林书钰还保留着放空思绪的状态，松软的大毛巾披在她肩上，收拢了擦拭着胴体上的水珠。

林书钰抬眸的时候眼睛是没有聚焦的，被热水熏红的唇微微张开着，能稍稍看见一点安静的软舌和贝齿，表情有些懵懂、迷茫，一张吸饱了水的小脸水当当的，透着红晕，白里透红。

松软宽大的毛巾包着，挡住了下巴，显得那双清润的眼睛更大了。

顾漫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黑了，黑洞洞的，她俯身亲了亲林书钰的眼，林书钰在她贴上来前闭上了眼，顾漫正好亲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眼睫轻颤，搔在顾漫下巴上，也搔在了顾漫心底。

她将浴巾拢好，手臂顺着后腰往下，小臂卡到臀线的位置，一托，边轻松地将林书钰包起来了。

“我自己能走。”

林书钰僵直了身体，觉得顾漫着人真是人来疯，完全不可预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浴室做了干湿分离，浴缸跟淋浴区在最里面，用磨砂玻璃隔开，出到外边就是洗漱台，外面的灯是米黄色的，比浴室的要亮一些。

顾漫将林书钰放到大理石台面上，手一松，林书钰肩上围着的浴巾就散落了下来。

林书钰两只手被保鲜膜包着，手指并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将浴巾拉上，只得在慌乱中双臂交叉挡住赤裸的胸前。

“在这待一会儿。”

“嗯？”

深色的拇指碾了碾嫣红的唇，顾漫单手撑在林书钰臀边的大理石台面上，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她弓腰吻了吻林书钰的幼滑的脸颊，便抽身离开了。

林书钰看着顾漫赤裸的身体消失在门口，然后透过淋浴区间的磨砂玻璃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走，还是不走，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