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泽能求您件事儿吗?”明和泽坐在沙发上,上身笔直,忐忑不安的说道。
“说说看。”温承年靠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明和泽突然站起来,跪在地上,低着头 ,语气诚恳的开口说道。
“求老师允准和泽重列门墙。”
他并不敢抬头,他怕看到老师拒绝的眼神。
明和泽知道,自己明明已经出师了,老师又待他极好,他这般恳求,定是为难老师了。
可是,他没办法了呀。
“遇见事儿了?”温承年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开口问道。
明和泽是高中拜的温承年做老师,考取了大学,也就出师了这是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明和泽就上门拜访了。
若说温承年没有半点疑惑,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回您的话,和泽自从读了大学,没您的日夜管教训斥 ,生活习惯不好也就罢了,大手大脚的花钱也还算了,家里总归是殷实一些的,只是这成绩委实下降的越来越快,科科挂科,实在是不堪入目。”明和泽越说声音越低。
他现在属实是半点脸面都没有了,出师当日和老师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已经改过自新,请老师务必看好,他一定会让老师以他为荣。
如今不过一年 ,他便灰头土脸的回来,着实是抬不起头来。
“求老师再教和泽一阵子吧。”明和泽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声音倒是响。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能用的招式都用了,最后迫不得已才回来的,当然他不会说,他确实贪恋温承年对他的管教,即便要承受无穷无尽的疼痛和羞耻,也心甘情愿。
“你父母可知晓?”温承年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待了不少时间的学生,如此这般可怜兮兮的请求,他倒是难得心软了。
“父母已经知晓,只是今年家里避讳,不便出门,请老师恕罪。”明和泽解释道。
拜师是要讲究很多规矩的,万万没有他自己空着手,一张嘴就来拜师的,可是他是一刻都等不得了,与父母商议好之后,收拾了行礼,直奔温承年家来了。
“罢了,你也是拜过师的,就不讲那些虚礼了。”温承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多谢老师仁慈。”明和泽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他是真的太谢谢老师了,没有温承年 就没有他的今天。
高一那年,他顽劣不堪,父母老师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走向歧途,不知道父母从哪里打听到温承年的住处,费尽心思把他送来受教。
说来也奇怪,他见谁都桀骜不驯的很,唯独见到温承年,好像小猫一般 ,听话的很。
“东西交出来吧。”温承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开玩笑,他可是全国都赫赫有名的训诫师诶。
“是。”明和泽应了一声。
并不敢起身,膝行着把自己的行李箱拿过来,打开之后,开始一件件的放到茶几上。
“钱包,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
这些通通是明和泽要上交的,温承年可以完全控制他的吃穿用度,社交网络。
“老师,密码没有变 ,还是原来的。”明和泽补充道。
所有东西上交完毕之后,行李箱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些专业课书籍了,占据一角,看着有点可怜。
“既然你重新回来了,便不比你当初刚刚拜入我这里的了,有些规矩却是要变上一变的。”温承年咳嗦了一声儿,慢声慢语的说道。
他从来不会大喊大叫的训诫学生,和风细雨下藏着句句训斥才是他的常态。
“是,恭听老师教诲。”明和泽双手放在身侧,低着头,做恭听状。
“其余规矩不变,只一点,日日少睡一个小时,加在跪省上,好好想想,一个成年人怎么半点自制能力都没有!”温承年字字诛心的说道。
“是,和泽愚钝,老师费心了。”明和泽艰难的说道。
“回你房间洗澡吧。”温承年示意明和泽可以退下了。
温承年是着名的训诫师,帝国训诫师这个行业及其高端且尊贵,但是难学难精,导致从业人员一直很少,而温承年作为行业的顶尖精英,自然络绎不绝前来拜师。
不过,很少有人能住进他的家里,目前这么多年来,只有明和泽一个人,所以他的房间,温承年基本就没有收回。
明和泽来到他的房间,发现还是依稀如旧的摆设,壁纸也是他喜欢的颜色,房间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险些落了泪。
他一直知道老师虽然对他比其他学生严苛,但是待他极好。
说句大实话,若是没有温承年,他明和泽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网吧熬着大夜,当着网管呢你,哪来今日的国家一本重点学校。
可以说,温承年一手铸就了现如今优秀的明和泽。
虽然,现在又有点下滑的趋势吧。
明和泽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感伤,老师还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