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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云 第92(1 / 4)

实乃庐江一掌击在他后心伤口处,断了他的心脉。

江瞻云容他靠在自己肩头,轻抚他背脊,然后从她身上滑落委顿在地。

十五的月光照进来,又皎洁又惨白。

她垂眸看地上人,叹声道,“齐御侯暴毙,传廷尉、京兆尹、执金吾,命三司联审,彻查御侯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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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连着今天的一起更啦,周五再见哈~

长安的月, 也在青州洒下清辉。覆在州牧府庭院中,像落了霜一样寒。明明还在仲春三月里,最是春风和煦时。

薛壑提灯走在庭院中, 看放在地上的三个物什。

细长毛糙, 盘圈一团, 似毒蛇吐信。

铁制成砣又成勾, 可敲人骨戳人心肺。

泥中带草, 枯黄腐烂,散发阵阵烂泥腥腐之气。

——分别是绳索,秤砣, 草皮。

绳索用于丈量堤坝的长宽深浅,秤砣用来秤所需的石灰、土块、桐油、青砖等,草皮是为巩固砌墙所用。

去岁七月里, 冯循领人开工之时,薛壑亦亲自查验所用材料,同时派人核查报价;之后在施工过程中, 八九两月全程由薛允和平原郡郡守李丛轮留督察工人上工, 并无错漏。维修堤坝到十月中旬暂停, 按理原该在今岁二月融雪后重新开工, 但薛壑却迟迟没有同意,只提出要大修金堤的计划, 不再似去岁那般每年小修。

一时间, 州牧府中几重议会, 近八成官员持反对意见。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便是钱谷不够。数次议会从年前开至年后正月,临淄县传得沸沸扬扬,元月传遍齐国郡, 二月传到平原郡。慢慢就传成了薛州牧大修金堤,增收赋税。

百姓自然不满,只当是又一个贪官欲借此之名鱼肉百姓。甚至有些大胆的民众从平原郡过来,聚众于州牧府门前,讨要说法。

“以往一年检修一回,也没见大坝毁坏。预防是甚意思?一张嘴说坏就坏了吗?”

“前个七八年金堤是坏过一回,你们说要检修,我们都交税了,但你们倒是修啊,没见一个人修!”

“就是,聚着我们的银子,一件事也没干。这几年还是冯大善人领着我们维修堤坝,去岁本以为来了位干事的好官,这才几个月,尾巴都藏不住了!”

“我不怕死,就是去了长安,见了陛下,我也这话!”

“对,横竖都是一死,增收赋税是饿死,得罪官老爷也是个死,总得让我把这个气出了!”

“我们没有银子,交不上税,要银没有要命一条!”

“要银没有要命一条!”

……

“是谁与你们说,州牧要增收赋税的?”州牧府中,薛壑不在,薛允独撑大局,曹渭在旁帮衬,面对泱泱聚首的民众,薛允挺着背脊道,“本官掌州牧府文书,尚未接到此令,诸位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这、不收吗?”

“那怎么会到处都在传?”

人群中聚作一处,小声呢喃。

“今岁本来要开工的小修眼下都停了,可见是要大修,既然要大修难道会不要银子?”

“对啊,一旦要银子肯定是要征收赋税的。小修就很好,这两年都过来了,没必要折腾。对对,府库没银子就不要折腾。到头来倒霉的总是我们平头百姓。”

……

“无论是大修还是小修,为的都是百姓。未发生之事我们暂且不提,但去岁新州牧上任,除贪官,减一年赋税,乃是实实在在做的。旁的且不说——”薛允压住下头声响,“但有一处,本官可以向大家保证,一、赋税征而不增,二、凡百姓事,州牧亦先行至;州牧不行,百行亦不必行。”

“这话说得漂亮,就是说如果征税,州牧第一个出银是不是?”下面有一人扬声,得薛允一声郑重其事的“是”后,忽就笑脸冷哼,狰狞起来,“当我们傻瓜吗,我们一年的算赋是一百二十钱一人,七岁到十四岁的孩童是三十钱。如此就算是五口之家一年能有个三四千钱收入,倒要给出十中之一的税赋。而州牧大人呢,怎么他也出一百二十钱?一百二十钱都不够他一口茶吧!”(1)

“这不用你操心,若真有这么一日,所有出资都会清楚记录,明文昭告。”薛允盯住这人,话峰忽而一转,“怎么,你很希望有这一日,与州牧大人一同出资郡里?说白了,大魏律下,适龄百姓按田缴税原就是应该的。自然,若因战事、灾乱一时缴纳不起,向朝廷呈情,朝中自也会体谅,给出相应措施。你们说曾经缴纳银子后官中无作为,你们不妨想想,彼时是何人当政,可是明氏乱党、杨羽之众?而如今,御座之上乃是灭了乱党的江魏主君,是不是我们可以期待高台明君、州府贤臣,给我们百姓一个新天地?”

“这……”那为首说话者明显低了气势、话语顿下。

“但一介女——”身侧还有人欲反驳,被他拦下止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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