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苍涯沉吟片刻,往前面走去:“这边。”
&esp;&esp;几人不假思索,跟上叶苍涯的步伐。地上还有血迹一两点,蔓延一直下去。
&esp;&esp;“凤莲……”方寻抬头,不安地看着凤莲,凤莲面上褪去了一贯的笑意,沉寂如死水,眼里一片深沉。
&esp;&esp;凤莲不语,顺着地上血迹蔓延而去,突然中断,叶苍涯的脚步停顿,凤莲的步伐越过他,直接走向不远处沾着血迹的草丛。
&esp;&esp;“表哥!”
&esp;&esp;树下重影绰绰,男子青衣血迹斑斑,脸色极为惨白,已是昏迷不醒,一旁战枪挺立,一只手握在末端,那样子看起来,哪怕是昏迷,只要有危险,都会爬起来继续战斗。
&esp;&esp;凤莲缓缓蹲下身,看着贺征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手从面前挥过,一种细不可见的粉末洒下,贺征无意识中呼吸一口,似乎昏得更沉了。
&esp;&esp;“凤莲,小心!”看见凤莲伸出手,方寻一个喝声,急忙阻拦。贺征眼下警惕意识特别强,若是有人碰他,恐怕手里的战枪就会伸出,把人捅成血窟窿!
&esp;&esp;凤莲探向贺征的衣领,却是安然无恙,将贺征的青衣微微解开,露出被金刚虎重创的肩膀,深深的抓痕落在肩上,骨头隐约可见,血肉分开,延伸到胸口,伤口狰狞可怖。
&esp;&esp;“嘶!”背后传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似乎都没有料到贺征居然受这么重的伤。
&esp;&esp;垂下眼帘,从腰间拿出药瓶子,轻轻地倒在贺征的伤口上。
&esp;&esp;“凤莲,你身上还带着伤药?”于暮色见药瓶子上的纹路清晰,药粉洒在贺征伤口上,化为白色的痂,止住了流血。
&esp;&esp;“这是先前在外面行走,有朋友送我的,我便一直待在身上。”凤莲道,扯下一块衣帛给贺征包扎。
&esp;&esp;好在金刚虎无毒,只是伤在表皮,筋骨完好,稍加休养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esp;&esp;“我来背他吧!”见凤莲帮贺征处好伤口,于暮色撩起袖子,半蹲下身。
&esp;&esp;“多谢。”
&esp;&esp;周沐摆摆手:“客气什么?咱们几个都是朋友,要那么多客套话做什么?”
&esp;&esp;几个人都是明白人,凤莲此时的宁静更加让他们担心。
&esp;&esp;叶苍涯余光扫过凤莲平静的脸色,蹙了蹙眉。还有贺羽,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
&esp;&esp;“簌簌!”
&esp;&esp;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叶苍涯抬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方才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esp;&esp;凤莲也有所察觉,抬了抬眼,云雾双刺伸出,警惕着周围。
&esp;&esp;“听到了?”凤莲问旁边的云雾。
&esp;&esp;“有声音,就在地下。”云雾微微点头,以他的耳力还是能够分辨出来是哪里的声音。
&esp;&esp;“小心点,估计就是那条三丈高的蛇。”凤莲拍拍他的肩膀,一手拂过他的袖子,云雾身子一顿,摊开袖子可见血红色的晶石,心猛地一颤,立即收起。
&esp;&esp;“三丈高的蛇?怎么一回事?”周沐几人并没有看到凤莲手上的伤,也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esp;&esp;凤莲将伤口露出来:“先前与云狼在一起的时候,遇到一条三丈高的蛇,邑蛇都跟着它,一个不小心就被邑蛇偷袭了。”
&esp;&esp;“这……”方寻盯着凤莲手上的伤口,“那你为什么伤药不给自已用?”
&esp;&esp;“用了,只是药不同,我用在手上的是药剂,用在表哥身上的是药散。”凤莲摇头,笑着道,他怎么可能自已没用药呢?
&esp;&esp;“那就好。”方寻又看了看,“那你为何不包扎起来?”
&esp;&esp;“有时候包扎不一定是好的,不同的处方式对伤口也有好处。”凤莲开口道。
&esp;&esp;方寻摇头,不是很解,古代的医疗技术并不完善,对伤口的治疗都普遍只有包扎与伤药而已。
&esp;&esp;凤莲也没有打算解释,此处也不便于他多说其他,还未出树林,一切都是危险的。
&esp;&esp;“地下有蛇,难道是地下蛇?”周沐皱着眉头,又摇了摇头:“地下蛇虽然身材庞大,可脑子迟钝,而且毫无战斗力,邑蛇根本不可能会跟从它。”
&esp;&esp;叶苍涯转过身来,看着几人,淡淡地道:“先前在进树林时,曾遇见偷袭的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