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照你这么说,晚上这迁居之礼……不是完全没必要么。”太叔邬听罢仍有疑惑未解,“毕竟之前迎娶新娘应该已经见过了,亲朋也知道这么一处地方。补这么一个礼,有什么意义呢,就为了全礼么?”
&esp;&esp;“也许吧。”凤一苇道,“多此一举……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这位夫人。”
&esp;&esp;“莫非,未行成人礼迎亲,也有什么问题?”太叔邬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esp;&esp;“我们自然不这么认为,可这世上到底俗人多。”凤一苇拾过太叔邬的折扇开开合合,瞧着上面写意的山水,悠悠道,“出门之前,你瞧见院子外有些打扮奇怪的人了?”
&esp;&esp;“你是说,无论男女头上都扎着小辫的人?”太叔邬稍微回想,准确地从记忆里找出了凤一苇口中的那群人,“金沙那边的人有这么迂腐?”
&esp;&esp;太叔邬口中男女头上都扎着小辫子,头上、身上都戴着各种零零碎碎银色饰品的人,来自金沙州。
&esp;&esp;就太叔邬自己知道的,金沙远中原,对于他们那一套什么礼教伦理之类的向来是敬而远之。
&esp;&esp;太叔邬家里则是格外看重这些东西,或者应该说云浮石州的氛围即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