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的,秋安纯越听越委屈,刚才托尼老师说了,头发毛燥不柔顺是营养不好,该多吃点改善发质的东西。言语间口吻就好似她虐待了他一样。
事实是,娇生贵养的公子哥原来的伙食量能吃下普通家庭四五天的肉量,可家里菜只有三盘,就得以白米饭充饥,所以吃到最后,基本是油汤汤拌饭。加上长期心灵受到了压迫,以至于毛发枯黄枯黄的。
“算了,都是我的错。”
她撇着嘴,起身往店外走。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裴寒不太明白宝贝一整天怪怪的究竟要干嘛。吃的饱饱的,坐在电瓶车后边,载去公园里散步。
等人渐渐稀少了,选了个寂静的地方,开始脱高跟鞋。
男人脸色一变,退后一步,问她要干嘛。就看女人这会神情特别严肃,紧绷着,当着他的面,莫名其妙往地上一跪,俩膝盖砸地上,拜年似的,姿势相当标准,还是那个土下座。
她说了回来给他道歉的,就是没找着合适的时机,不是拉不下脸来,是怕这样做过之后,会重新定义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
怕自己道歉了,会失去某种“威信”,这是建立在相当薄弱,类似于他欠她的标准上。
但想了想,还是得老老实实给人家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
“我不该捅你一刀。”
声音轻飘飘,没啥重量,却更猛烈的再次击中他的心脏,他也扑通往地上一跪,标准的土下座粘贴复制呈现了一遍。
怎么能…让人家先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