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巫马玖的面把手腕的伤露出来,傻子急的泪啪嗒啪嗒落,说话含糊不清,说要带他回去打针。巫马玖没听清,扔掉带血的刀子伸手拽住女人胳膊,不顾人家的激烈反抗强迫性的拉扯到自己身边。他满眼血色,就像被逼到绝境般挣扎着质问。
“我是不是在你眼里,就像个笑话啊?”
周围动静很大,青家的人与斯利的下属逼近,巫马玖腰后被抵上了枪口,青佑冷声让斯利管好自己的狗,下一刻,斯利不紧不慢的,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被周围的人拉开,他被控制住,半分都挣扎不得,青佑没处理伤口,倒是当着他的面牵着女人的手,说不碍事,便顺着阶梯缓缓而下。
“那孩子是青家的,人家说不定真喜欢他。”
“何必呢,小孩儿。”
“她不喜欢你而已,强求别人,不是为自己找不痛快么。”
斯利缓慢而说,拍着他的肩膀,喧嚣就像一场空洞的玩笑。她跟孩子都被保护了起来,看样子相处很融洽。没选择离开这地方,只是换了个男人,足以说明一件事,她有多不爱他。一厢情愿的他就像个笑话一样。
野狗该有野狗的样子不是麽,不该有家的,他。
她离开的时候没回头,她也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有个愤怒的人冲出来,那副样子好像随时都能伤害她,咬她一口,刺她一刀,或是轻而易举掰断她如柳条般的手臂。
画眉鸟是生不出话梅的,你知道吗。
很多事情,是需要长大后才懂。就像他们放走老院长的鸟,头都没回,飞过高墙之后,不知去向。就像那辆黑车,接走了院子里保护她的小霸王。从那天开始,他每一步都朝着背对着她的方向前进。
他像一个固执的人,说活着无趣,但还是依照巫马家训狗的方式存活于此,极有可能是存有一丝侥幸,觉着侥幸能遇见,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她已经不认识他了,人的悲伤愤怒并不相通,她只觉得他吵闹,仅此而已。所以连头也没回的走,避之不及。而在阶梯之上,十四尊佛像千姿百态遮挡住的背后,诞生了一个坏到彻底的坏人,与斯利一模一样,是他完美的继承者。
他消失在了黑夜中,如果以后遇到的话,那就张开獠牙咬她一口,刺她一刀,折断她如柳条般的手臂,谁都拥抱不得。
给她看看,这是坏人本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