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把送的那些花全都保存在一个个瓷瓶里,透明药水浸泡半小时后会产生淡淡花的颜色,像保存一个标本般,估计过个几十年不成问题,这些东西摆在药架上,点缀了一番屋内景色。
坐旁边椅子上的傻子这会睡着了,头搭在桌边,唇微张,呼吸平稳,还流了点哈喇子出来,男人安静的盯着她看了半分钟,随后转身给她找了一张毯子搭上后转身走了出去,脚步声逐渐远离直至走廊尽头。
不知做了什么梦,感觉人都快被蒸发了,原来是光从窗子照进来,晒了大半个头才觉得热,估计是打架消耗了不少体力,总之一下午都没醒来,快六点过时猛然惊醒了。那简直就跟一个梦似的,以为柚柚还没回来,整个房间也看不到人,她光着脚跑出去,走廊静悄悄,连个人影都没有。
傻子花了一小会功夫接受了一切只是一个梦,然后百无聊赖漫步在花园里,脑子刚清醒没多久,记仇的很,知道哪几个把她花花甩了,越想越气,眉头一皱,腮帮一咬,气冲冲往小黑屋那跑。推开门说外星话,嚷嚷了几句引来了管家。
“哎哟,你怎么又跑这来了,快出来别进去。”
“没人啦!少爷把她们都赶跑啦!”
“就你这样还找人报仇呢,人家不把你当球儿踢就不错了。”
“乖点,不乖你就是个坏坏我跟你说!快出来,在不出来我又要受罚。”
管家手劲大,身材丰硕,扯着傻子教育,说刚少爷把女人全都弄走了,抓她那几个指甲拔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二个哭惨了,边哭边拿着自己的行李和遣散费很不情愿的往外走,最老的都住了三年多,这就跟家似的,四人受罚七八人连坐,一个个排着队痛哭流涕走出了大门。
管家婆婆妈妈说了那么些话,牵着傻子喊她小点声别叫唤,少爷精神状态差,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为了不被人打扰,自己在书房里睡觉呢,她眨巴着眼听了半天,半懂不懂的点点头,想去看柚柚但是又不想当坏坏,就只得闹着要去客厅。
管家给她把电视一开,她坐在中心地毯上,今日一样是愉快的家长里短频道,演的是王老四和刘老七扛着锄头农地里干活,王老四勤快的很,把麦子割了扔给刘老七,让他今日事今日毕,拿去村长家脱麦壳弄完在回去吧。刘老七心想也是,王老四都帮自己割麦干活了,还有一点工作做完了明天就能休息。
心眼宽敞的刘老七不知道王老四这会去了他家,他媳妇前凸后翘,站在门口娇笑了声,穿着红肚兜,脚上一双绣花布鞋,她光着脚把鞋踢了,踢到王老四跟前,男人裸着上身,被撩拨的受不住,骂了句骚货后拿起鞋把人抱进屋里,两个人干柴烈火相互啃咬脖子,越搞越激烈,躺床上去了,肚兜一脱,女人麦色的肌肤光滑有弹性,男人低着头就是一通乱亲。
傻子看男女大战看的目不转睛,管家把晚饭端过来准备给喂,就听着干柴烈火的喘息声,她气的拿遥控器转台。
“这剧不行啊,怎么这么少儿不宜呢?你个坏坏,不准看了。”
“明我就打电话告广电去,孩子看了学坏怎么办!”
“吃饭饭,不准看了,怪羞人的。”
管家用勺进行日常喂饭活动,为了偷个懒,每次都填鸭似的给傻子塞满满一嘴,今少爷回来了她不敢耍小聪明,等傻子吃完了在喂进去。她一边吃一边抢遥控板,陆陆续续把男女大战给看完了。
少爷不在别墅,人家日常活动就是看电视吃饭饭摘花花,今天打了个架,把少爷给打回来了,以前再也不关心这些问题,管家好歹住了那么多年,知道这傻子估摸着对少爷很重要。
男人醒了,被吵醒的,具体来说是被花园里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愉快的看电视活动结束后她被关进屋里,之前管家要给她洗澡她极度不配合,好在少爷下午说等他来弄,管家也就没管这事儿,结果人家这会被关屋里呆了半天,盯着柚柚的白床单发呆,然后脑瓜子开了窍,急急忙忙跑浴室里,那么大个浴缸,她坐里边,紧张兮兮抓着边缘,然后坐了十来分钟,缸里空空,一滴水都没有。
她不会弄,又想晚上跟柚柚一起睡觉,脑袋瓜经过激烈思考,猛然想起花园内有个喷泉池。
管家吓惨了,一声惊叫把睡在书房的青佑少爷吵醒,男人眼皮沉重,起身披着外套走出去,发尾微翘,风一吹,七点半的夜晚,血液连着躯干,神经连接心脏,看清她后快速跳动,咚咚声跟打鼓似的,他没感受过这种极似生命快速流失的过程,胸腔与腹部,有种莫名的情绪牵扯神经。
七点半的喷泉池水还是有些冷,她泡在里面,肩膀发抖,柔软的指头抓着池边,身后水花四溅,淋湿整个身躯,水底淡蓝色的灯光亮了整个池子,她泡在那,然后咧嘴冲他笑。
友好的不行。
她奔赴去了一个地方,在满地陷阱与阴谋的黑暗中冲一个死气沉沉的人飞扑过去。医生说的话没错,跟她在一起,行为模式不受控,确实挺危险的。你看他现在感觉血液都跳个不停,这是为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