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不是?
男人发起怒了,怕真是要为难那个小丫头的,说不定到时候以牙还牙,也刺一刀过去呢,秘书想到这扶着椅背,头皮发麻,连忙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车不疾不徐往山下开,他很多日没回别墅,也没睡个好觉,迫切的想休息,哑巴男仆领着一群人守在大门口,各个都不敢说话,提前把水放好后,也做了大少爷想吃的清淡素食,裴州一点胃口也没有,一边上楼一边褪去领带,走到卧室门口时,发现门虚掩着。
三楼仆人下午打扫过,应该是忘记关门。他往里走,走至卧室里,脚步一顿,一股无名的烦躁腾升而起。
“下去。”
它不动,听不懂话,窝在他枕头上,小爪子揣着,像在孵蛋。
裴州把外衣褪去,清冷着眉目盯着在他枕头上孵蛋的猫,喊了几声不动如山,打了个哈欠,大脸盘子上的眼一眯一眯的。
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这会惹了男人的怒,没得庇护,还一副吃饱喝饱的憨样。
男人没好脸色,转身拿着电话打给仆人室,喊人上来把猫扔了,估计是某方面出了问题,响了几十秒没人接,他把电话一扔,想起手套还在车里,烦躁之余,只得用衬衫把手裹好,去推猫。
“滚下去,听不懂?”
它不动,肥硕的身子安安稳稳不动如山,床边的男人紧促眉目,没了往日儒雅淡定的样子,裹着衬衣犹如木乃伊的手推了几番,又软手感又奇特。肥肥被弄清醒了,十分不满的喵喵叫了几声,起身蹭他的手臂,就这么在床上漫步起来了。
裴州呼吸一紧,深怕鼻息吸进一根猫毛,视线里的肥猫又叫了两声,去蹭它另一个手臂。
头在手背上反反复复磨蹭,挠着痒痒,猕猴桃的手感,是未曾摸过的奇特柔软。
脑子在某一瞬嗡的一下闪过一个片段。令男人有一瞬陷入了沉思,没顾忌猫还在身边蹭着讨好软叫。
那天晚上天都快黑了,她抱着猫包在前边走,他车在后边跟,为了消除她的棱角与忤逆,领着人去了公安局,把人吓得出来后蹲在路边上,抱着膝盖怀疑人生。
因为这世界运转的模式确实是这样的,强者为尊罢了。
然后她就哭啊,蹲路边,把人吓得边哭边叫老公。
经商久了本事不仅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还能预测今后的走向。
她回到他身边是必然,所以...
这一刀怎么算,弄得清楚明白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