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是命令的口吻。
常久心颤,依言抬头,对上了那双讳莫如深、极具侵略性的眼睛,“沈教授,嘶。”
男人微凉的手指贴上了她的大腿,常久呼吸急促,双手抓住了他西装袖子,却未能阻止她半分。
常久穿的是裙子,沈持发现之后,温和笑了起来,“很好。”
他一笑,常久后背发凉,腿上起了鸡皮疙瘩,“沈教授,今晚的事情,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沈持反问,“你做错了么,为什么要和我解释呢?”
常久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
沈持这样,不如直接发脾气来得痛快,软刀子最磨人,“我今晚,是走投无路了。”
常久全盘托出,“顾禛拿了我父母的遗物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把东西毁掉,我父母的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只能这样。”
沈持在听见她说“遗物”的时候,目光似有片刻的松动,常久以为他动容了,他却忽然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肚脐处画圈,惹得她腰都颤动了起来。
“沈教授,别,别这样。”常久快不行了,眼泪差点出来,“好痒……”
“哪里?”沈持停了下,换了根手指,继续画着圈。
“肚脐,很不舒服。”常久上气不接下气。
“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个人,是顾禛?”沈持没松手,挠着她,淡淡问着。
“东西在他手里,我没有办法……”常久眼泪出来了。
“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结果就是一次又一次被威胁,有了这一次做开头,他更知道怎么拿捏你了。”沈持问,“你这么聪明,没想过后果?”
想过,当然想过,但是,“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她总不能去找他,要他为了拿回她父母的遗物,去公开跟顾禛撕破脸吧。
虽然他们是同盟,但常久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脸。
沈持前任被顾禛撬了,他都没有公开撕破脸,区区一个她,又怎么可能。
“草,沈持和蒋跃这俩傻逼,坏了老子的计划!”
沉默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与熟悉的骂声。
脚步声一点点逼近,常久紧张了起来,沈持却突然放肆,常久呜咽了一声,传到了外面。
顾禛的骂声停了下来,循着声音,向隔板看了去。
很快,顾禛便在某个隔间的下面,看见了一截雪白的小腿和脚腕,那脚上的帆布鞋,他再熟悉不过,是常久经常穿的那一双。
“嗯……”下一刻,里面又传来了声音,证实了他的想法。
顾禛脑袋嗡一下,眼睛立刻怒红了,他毫无章法地用拳头砸门,“常久,你不要脸的浪货,你跟哪个姘头在里面,狗男女,给老子出来!”
能寐
顾禛砸门的声音很大,长久的后背贴着门板,被他砸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攥着沈持的西装,泪眼婆娑看着他,凌乱又破碎。
常久希望沈持能放过她,她不排斥和他做,可这个时候,太难堪了。
然,下一秒,沈持将她抱了起来,托住她的身体,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了隔板上。
顾禛在外面砸着门,感受到了里面在以更夸张的力道砸回来,他经验丰富,怎会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常久这个姘头,竟然敢挑衅他?!顾禛更有人了杀人的冲动!
“狗男女,哪里来的孬种,有种出来跟老子打照面,看我怎么弄死你!”
回应顾禛的,是更猛烈的撞门声。
“草!”顾禛脾气暴,哪经得起这样的挑衅,他抬起脚便开始踹门。
里头,常久已经哭得停不下来了,她声音细颤着,“他会进来的,沈教授。”
“你怕?”沈持贴到她耳边,问,“怕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嘭!又是一阵踹门的声音,“常久,你爸妈的东西你要不要了?你现在不马上出来,我马上烧掉。”
常久急了,顾不得别的,忙开口,“不,不要,求你……”
这句“求你”,也不知是和谁说的。
顾禛听着她娇媚得快出水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不用出来了,你他妈跪舔我,我都不会给你!下贱东西!”
常久听见了一阵远去的脚步声,砸门声也没有了。
顾禛走了,常久怕极了,“沈教授,我得去找他,他会把东西烧掉的……唔。”
“他不会烧的。”沈持吻着她,动作迷乱,声音却理智,“他还需要那些东西继续威胁你,怎么会自断后路。”
常久还欲辩驳,沈持却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缠住他的脖颈,抽噎着,蝴蝶骨都在随之颤抖,孱弱无依,像落入泥泞的百合花,破碎,却有零落成泥的美。
蒋跃在洗手间外抽着烟,过了许久,看见沈持怀里抱着个女人出来了,他的西装披在那女人身上,蒋跃